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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遇见 / COMe aCROss
四方

 莫高窟外柳成荫
信仰的。即使成吉思汗鏖战西域，带领骑 Gulangyu Island, A Place With Feel
兵攻破亚欧各大城池时，蒙古军也未曾对
机，但这里恶劣的生态气候， 敦煌有过残酷的破坏。莫高窟就是一本史 思乡之地鼓浪屿
- Travelling
让这些鲜活的生命岌岌可危。 书，历史雕刻着莫高窟的悠久岁月，莫高
文 | 邹庆堂 李敬
天上难以见到云絮，渗出清澈 窟也见证着历史的文化变迁。
的蓝，把这黄色的戈壁变得更 莫高窟外柳树成荫，却掩不住苍老的
加寂静和荒凉。 荒凉，已经干枯的河流岸边伫立着无数 “鼓 浪屿四周海茫茫，海水鼓起波浪，鼓
这里曾经叫三危山，1600 舍利塔，是佛教的重地，但不得不提的是 浪屿遥对着台湾岛，台湾是我的家乡。”
年前，一位名叫乐樽的和尚来 其中的道士塔。王圆箓作为一个道士，文 每当听到这首歌的时候，鼓浪屿的美景仿佛就出
到这里，他戒行清虚，执心恬 化素养也不见多高，莫高窟成为历史的文 现在我的眼前。
静，手持一支锡杖，云游四野。 化长廊，王道士本来仅算是驻留此处的一 当我真正踏上鼓浪屿这片土地时，深深地被
到了傍晚时分，在危壁上，他 个过客而已，然而，这个客人却成了中国 它的魅力所折服。鼓浪屿像一个巨大的盆景漂浮
席地而坐，准备休息，却突然 历史和文化的罪人。 在海面上，山峦微伏，绿树含烟。乘轮渡过江，给人
看到佛光普照，晚霞极其动 同样的某个傍晚时分，在危壁上，王  日光岩 最突出的印象就是干净整洁，大街小巷路面如洗，
人。他深信这里是有灵气的， 道士席地而坐，准备休息，但石壁上的一 没有杂物，没有灰尘。小巷随地势高高低低、弯曲起伏，一栋栋欧洲别墅式小
于是他开窟造佛，成为莫高窟 条裂缝却引起了王道士的注意。经过推 楼古朴而高雅。小巧的庭院内种满花草，有的栽在盆内，有的种在地上，穿街而
伟大佛教工程的第一名工匠， 敲，王道士深信不疑，这道石壁后边藏着 过，时时闻到飘出的幽香。各样的攀爬植物爬满墙头屋顶，为精巧的建筑披上了
殊不知，他的行为被后人纷纷 惊天的秘密。果然，石壁被打开了，里边 绿装。
Mogao Grottoes Surrounded 效仿，一直延续到一千年以后，乐樽的名字似乎并未被世人所铭 的著作包含从北凉到唐宋年代的佛经，和 马路两旁有苍郁高大的榕树，有参天的木麻黄，椰树长长的叶子在高空中支
by Willows 记，但他们留下的瑰宝却震撼世人。 中国古代珍贵的文学作品。上万卷的历史 起，像一把把雨伞，还有我经过问询才能识别的枇杷树、相思树，皆枝叶繁茂、苍
莫高窟是苍老的纪念，风雨未及时卷走历史的斑驳。第一
莫高窟外柳成荫 批来自西域的工匠来到这里，他们信仰佛教，在坚硬的石壁上 经典被王道士不经意的发现。从此之后， 翠欲滴。在鼓浪屿这个面积仅仅1.8平方公里的小岛上，一派热带风光。
我们请了当地人作为导游，他说鼓浪屿最大的特点就是道上没有汽车，岛
斯坦因带着马车将敦煌佛经捆捆往大英
刻画出佛的样子。在沙漠腹地，僧人的生活是没有保障的，但他 博物馆运送，俄罗斯和日本也趁机买走了 内禁止车辆通行，所以在鼓浪屿是听不到汽车喇叭声的。这种难得的清幽、安
文 | 陈元
们知道传播佛教宣扬真善是功德无量的事情，于是他们坚持了 大部分佛教经书，当清政府开始重视这 静，使人感觉连空气都很新鲜。
下来，当化缘所得到的食物能满足他们身体需求后，他们开始对 座历史遗迹时，敦煌的经典已经所剩无 沿石阶小路上攀，半山腰有一座破旧的石门，这是三百年前郑成功屯兵鼓
对 于我这样没有绝对佛教信仰的人来说，莫高 美的向往，飞天即是释迦摩尼涅槃或僧人圆寂后对精神生活的 几。文化无国界，王道士的作为也被后人 浪屿时营建的龙头山要塞遗址，旁边有块巨石，上刻“闽南雄风”，这就是郑成
功水台故址。尽管三百年风雨侵蚀，当年的遗物已经荡然无存，但民族英雄的
渴望，即使肉体已经不复存在，但精神却得到了永恒。经过时间
窟其实是不应该去的。酒泉起伏连绵的沙漠
褒贬不一，但我只记得斯坦因回忆起的一
里，镂刻出无数的石窟，这里的人们曾一度求助于上 的演化，石窟里已经不再是西域佛教表达愿望的唯一方式，儒释 个故事，斯坦因用无数的马车拉走这些 丰功与山河同在，在人民的心中永存。
天的眷顾，在沙漠的边缘艰难延续，仅依靠信仰或是 道已经在残酷的斗争中慢慢融合，伊斯兰教和基督教的流入，让 佛经时，王道士反复叮嘱斯坦因，这件事 沿石阶登上鼓浪屿最高处——日光岩峰顶。这是一块顶面较平坦的巨石，
心中的情怀，维护了一座佛教的盛典。我仅是瞻仰这 这座瑰宝变得更加生动形象。随着隋唐时期中国艺术文化的盛 情，希望不再有更多的人知道。 虽然海拔只有九十二米，但它在海边直立，显得高耸挺拔。东望可见厦门的虎头
个历史悠久而巨大的工程，却始终无法达到心里的 行，石窟开始刻画宫廷生活和世俗图画，但这毕竟是一个佛教 莫高窟的典藏，每一本都是一个传奇， 山与龙头山隔江对峙。天气晴好时可望大小金门岛，再远的云烟蒙蒙之处就是台
虔诚。 圣地，玄奘西天取经归来给莫高窟添写了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当大英博物馆公之于众时，敦煌学及敦煌 湾岛了，不少台湾同胞在这里向东望，以慰思乡之情。鼓浪屿四周被大海环抱，澎
但日子总是匆忙的，在城市中生活得太久，不免 艺术巅峰之时，朝廷对佛教的热衷以及对莫高窟的支持，给这 这座城池立即惊动了世界。同游的途友在 湃的海水奔腾而来，猛扑岩上，声如擂鼓，鼓浪屿故此得名。
感到浮躁和恐慌。佛教里的观世音和弥勒佛给自己 个石窟留下了丰厚的文化遗产。 不断地惋惜敦煌遗迹的流失，我们多想回 鼓浪屿南端是菽庄花园。花园北接龙头山麓，南向大海延伸，园内四十四
童年带来最初的真和善，即使现实过得太快，不用去 历史的变迁往往是惨痛的，生存在这茫茫荒漠中一切都更 到那个时刻，竭尽自己的余力，阻挡那些马 座飞桥曲折相连，像一条玉带在海面上蜿蜒。桥头有亭，亭上有景，虽没有雕廊
时刻记起，但心里的情愫总是有的。而繁忙的工作 加弥足珍贵，左宗棠曾带兵收复西域，向清廷报告：“西北苦， 车前进的脚步。但终究已成过去，道士塔边 画栋，却精心设计别具匠心。这里海水常年深蓝，林木常年翠绿，海滩细白洁
时常给身心带来疲惫让人无法喘过气来，对外边世 甲天下。”可是当时谁会来怜悯这个不宜人生存的荒漠。西域楼 杨柳依依，留给后人无数的叹息。 净，花卉四季飘香。漫步桥上，海风佛面，带来阵阵清凉惬意。坐在千波亭小憩，
界的向往无时无刻召唤自己去做一次说走就走的旅 兰，交河等无数故城成了废墟，阳关脚下，无数荒冢映照着残 莫高窟外柳成荫。浅薄的文字根本 向北观望，日光岩全景展现在眼前。我有几分愕然，难道这就是我刚刚登过的
行，世界那么大，而敦煌距离乌鲁木齐又那么近，这 阳，夕阳西下，人们在饥寒交迫中等待着天明。 无法书写敦煌厚重的历史。月光脚下，敦 日光岩？当时我只顾远望和俯视，没有留心它本身的壮美，碧蓝的大海波涛汹
个时候确实应该去看看了。 但无论历史如何变迁，莫高窟的成就却更加辉煌。历史容 煌市中心飞天的舞女反弹着琵琶，不知是 涌，白色的沙滩细腻洁白，峰顶上一块白石破绿而出，迎着浩瀚的大海，背依高
抵达柳园是个晴朗的早晨，虽然乌鲁木齐的冬天 易兴衰，朝代周而复始，但信仰不同于历史，却是一种永恒，甚 讲诉浩瀚的明月星空，还是悲泣敦煌文化 阔的蓝天，浩瀚中包含着秀丽，雄伟中蕴藏着妩媚，真是美轮美奂。
来得有些早，但甘肃境内还是艳阳高照。阳光照进车 至变得更加光彩夺目。西夏曹氏家族凯旋归来，纪念赫赫战功， 的哀歌。秋风已至，梦里江南，明月广阔， 身处思乡之地鼓浪屿，遥望着对面的台湾岛，我不禁感叹祖国的河山是多
厢，西行路上的荒漠与废墟，历史的沧桑扑面而来，戈 修筑了曹家窟，甚至征战西北的将士铩羽而归，面对秦时明月汉 又照我还。 么美好。
壁和沙漠一直延伸到了祁连山下，两旁的小叶杨，耸 时关，也修筑几个佛窟表明对胜利的期望。当一个人深知根本无
立在风沙中的红柳，将古老的丝绸之路点缀出一点生 法超越这座历史苍老古迹时，他对这里的文化是虔诚的，甚至是 中建三局 中建东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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