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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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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我们那个年代的男孩,大都怀有一种大漠情、大侠梦。 Asskrem 的日出和日落被誉为世界上最美的日出和日落,
至今还记得,金庸和梁羽生笔下的大侠们或在大漠习武,或 当年这位神父来到这里,最终选择留下来,也是因为这一简单的
The ‘PriesTs’ in The DeserTs
在大漠找到武林奇书,练就盖世武功。因此,我一直向往着那种 理由。那天看到我们,他显得异常兴奋,还高兴地拿出留言本,
大漠“神父” 只为家园故国;四方人,传诵浩气长歌”的豪迈意境。 算是很珍贵的礼物了。看完日落,下山,返回下榻的小旅馆。大
“一腔血,流不尽英雄本色;两只脚,踏破了大漠长河;三声叹 ,
说有不少中国人到过这里,留下手迹。
出于对他的敬佩,我把自己带上山的一瓶水留给了他——那
但到阿尔及利亚的第五年,公司组织游撒哈拉,方才了却了
我的大漠情。 家未免有些失望,因为原本是来看沙漠的,结果却根本没有看到
撒哈拉地处非洲,自然没有大侠,然而这次撒哈拉之行,我 沙,只看到了光秃秃的山和石,一路都是戈壁荒漠,住的是大通
文 | 付胜然 (中建五局阿尔及利亚公司)
见到了三位生活在不同空间的“神父”,也算是不虚此行。 铺,吃的是我们认为不干净的食物。
躺在大通铺上,我却想起了那位神父。方圆几十里都是戈壁
独居沙漠三十年的“苦行僧神父” 荒漠,他的水从哪里来?他的食物从哪里来?他有下过山吗?恐
怕没有,特别是听说以前根本没有车子行进的路。他这几十年有
第一位“神父”生活在 Tassili n’ahaggar 自然公园的 洗澡吗?这一片对我们来说是不毛之地、对他而言却是圣地的戈
Asskrem 山顶上。 壁,是否就是“汝之甘霖,彼之毒药”?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自称是传教士,在此地已经生 不管怎样,他坚守于彼,让人佩服敬重。“苦”与“乐”的
活了三十多年了——至于具体多少年,他当然也不记得了。 体验完全在乎个人,所以我称他为“苦行僧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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