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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内的砂地进一步“搅拌”密实。振捣 系构件；现浇节点、悬梁臂；安装面板； 年，但我们国家造的东西，100年都没有问题。”王斌说。 特别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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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插入地下 20 米后，每振动半分钟就往 现浇梁顶板缝；现浇面层；安装橡胶护舷。 但这些都已经是“完成式”了。如今能看到的，
上提高一米继续振动，直到将这一垂直 胡令告诉我，与一、二、三期相比， 就是深灰的、浅黄的海水从天水一线处飘荡而来，一
区域循环三次振动完毕。“在这之后， 四期码头的地质条件相对较差，水下淤泥 直延伸到码头的边沿，浪与浪相互错峰、推搡、交杂， SPECIAL REPORT
砂地的密度就变得相当高了。” 层就二三十米的高度，70 多米的钢管桩打 汇成一片无边无际的低鸣。
对于砂石混合地带，施工团队则使 入地下，很容易出现“溜桩”的情况。“如 这无休止的浪响混合着持续不断的机器轰鸣以及
用强夯的方法。他们通过履带吊机将一 果溜得太快，它就会穿出打桩的范围，掉 时不时从远处传来的轮船汽笛，既让人错觉自己处于
个直径两米、重 15 吨左右的大铁饼吊到 进海里去了。”胡令说，“后来我们调整 世界的中心，又让人蓦然惆怅，自己离这一切是何其
四期全自动化码头所用的磁钉 20 米的高度，然后脱钩，铁饼自由落体， 打桩的顺序，并对打桩的榔头进行改进， 疏远。
将地面夯实。同一个地点，砸上 10 至 12 逐渐把这一块风险给规避掉了。” 我清楚地知道，等工程完工，港口开港，这一切
下，地面就会往下沉降 50 公分左右。 按照王斌的说法，“我们不是土行孙， 感觉都不复存在了——有的只是五万吨、七万吨乃至
“这样就在 15 米范围内的表层，形 在茫茫大海上打桩，困难可想而知。”与 15 万吨级的巨轮从不远处被推送过来，缓慢而又携带
成了一个像硬壳一样的地表。在这个基 土建不同的是，水工有其特殊性，此前所 着令人恐惧的能量触碰在码头的橡胶护舷上，然后，
础上，我们再做管网，铺设混凝土路面。” 提及的赶潮水施工，钢管桩如何保证精 几层楼高的桥吊会沿着铁轨悄无声息地滑动到固定的
吴恺一说，“当荷载上去之后，地面肯 度，包括钢管桩的防腐处理，都是需要 位置，抓取那一个个又庞大又娇小的集装箱，等待集
定还会有沉降，但沉降的速度和沉降量 解决的难题。 装箱卡车装箱，运走，通过 30 公里的东海大桥，再
已经能控制在设计允许的范围内了。” 要保证码头的生命周期，施工团 送达它们应该抵达的地方。
2009 年，洋山四期开始吹砂和地基 队需要在水下钢管桩上安装阳极块， 而且，在四期码头，这一过程会显得格外安静。
工人在安装磁钉
加固。2014 年 12 月，总投资约 139 亿元， 以排斥海水中的氯离子，减缓海水 依照计划，2017 年竣工后，四期将变成一座真正
岸线长近 2800 米的四期工程正式开工。 对钢管桩的腐蚀。然而，在洋山项 的“无人码头”。从洋山四期工程自动化码头装卸系
他们主要使用三种方法：塑排、振冲、 其中，由中建港务承建的总面积 110.3 万 目中，阳极块的安装质量控制难 统动画演示视频可以看到，集装箱的进场、运输、堆
强夯。 平方米的 I、III、IV、V 标段于 2015 年 度大，“因为这里海水浑浊，潜 放和出场等一系列操作，都将在无人条件下进行。那
塑排法，就是将一种带凹槽的塑料 4月28 日开工，计划于2017 年6月30 水员带着阳极块潜下水后，一 意味着，在大部分情况下，仅仅依赖工作人员在中控
排水板插入地下 30 米，排水板被土工滤 日竣工。 米不到的深度就已经全部看不 塔（就像机场的中控塔一样）里的操作，就能智能地
膜所包裹，透水隔砂，“我们每隔一米 木 见，只能凭着手的感觉来进行 控制每年 400 万标准箱集装箱的装卸。
打一个点，就像插秧一样，在整个场地 真正的无人码头 作业；而且，由于我们没法 从七个泊位到堆场 61 条箱区，集装箱的自动化
上打满排水管，形成纵向的排水通道。” 跟着潜水员下去安装，他是 装卸，除了有赖于极其复杂和智能的操作系统，也有
一根根像吸管一样的排水板打入地 6 月 2 日下午，水工项目部的总工程 不是把阳极块焊接到桩上， 赖于无数个遍布码头、道路和堆场的磁感应装置。
下后，就将砂土和爆破得来的石材堆载 师胡令带我到洋山四期的码头上转转。 以及焊接的质量怎么样， 在靠近桥吊的区域，我们看到两个工人正在安装
在砂地上，压力会迫使砂地里的水像毛 读大学二年级的时候，生长在长江边 我们都没法判断。” 这种被称为“磁钉”的小东西。那是一个如大拇指直
细管效应那样渗出地表，而流到沟渠里 上的这个重庆万州人第一次专程跑到上海 为了把“良心活儿” 径大小、毫不起眼的圆柱体，工人把它放入一个略大
的水又被大功率的泵抽到堤坝外。 去看海。那并不是一次惊喜的体验，他甚 变成“放心活儿”，水 于同等直径的小洞，然后在表面抹上胶——这一切就
“没打塑料排水板之前，那里就像 至有些失落，“为什么海水那么浑浊”。 工项目部改进水下摄 算完成了。
沼泽地一样，人很难站立在上面，甚至 2006 年，胡令进入上海港工（现中建 像装置，成功提高阳 每一个磁钉都有固定的编号。从另一个抽象的角
可能人都会陷进去，但塑排完成后，整 港务），但直到 2013 年才调到洋山港项目。 极块安装的水下质 度来看，整个码头就是一片网状的密集数字，这些数
个地面就像普通的砂地一样了。” “那时候，公司所有的年轻人都很羡慕这 检。安装了阳极块 字根据控制中心的需求，“牵引”着自动导引运输车
塑排和堆载预压完成后，下一步就 个项目。”到洋山后他发现，这里的海水 之后，可保证桩体 四期码头上的 把集装箱运输到固定的位置。
是振冲和强夯——前者主要针对砂地， 也从来没有清澈过。 25 年不受腐蚀影 桥吊和工人 为了避免影响这些磁钉的灵敏度，四期码头面层
后者则对付砂石混合地带。 洋山四期，中建港务承建水工码头 II 响，当阳极块消 没有使用常规的钢筋，而使用由玻璃纤维构成的“塑
在道堆项目上，作业面是分区进行 标段 1432 米和工作船码头标段 350 米的工 耗完毕后，再更 料钢筋”。“从土建的角度来看，它的强度没有一般
的。一个区域完成塑排，就把该区域用 程。水工码头于 2014 年 12 月 23 日开工， 换新的阳极块。 的钢筋强度高，但可以克服对自动化设备可能的影
于预压的石块挪到临近的另一区域，而 预计于 2016 年 9 月 30 日竣工。 “虽然这个码 响。”
在原来的区域里，施工人员会通过会高 码头施工的流程可简单分为九步：沉 头的整体使 “做工程尤其是做土建，是一门遗憾的艺术。”
频振动的振捣棒，将地下 15 至 20 米范 桩；现浇桩帽；安装电缆沟底板；安装梁 用寿命是 50 胡令说，“它不像精加工，比如造汽车，做工程总会
